《乱弹篇(七)一代枭雄曹操》
2024-01-30 18:17:5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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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(2024年1月30日)晨,登录国内社交网站浏览国际新闻,这些标题令人头大:《8000枚导弹打不服乌克兰!俄乌战争提醒中国:收台不能光靠打导弹》《巴以冲突再起波澜》《南海情况不妙,中方接34国挑战书,马科斯摇人,菲越将建联合战线》《大选之际得州边境紧张化,为拜登挖了个大坑》。

触动了神经,笔者禁不住记起中国著名京剧艺术家马连良演唱的《我正在城楼观山景(空城计)》,便轻声唱了起来:“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,耳听得城外乱纷纷。旌旗招展空翻影,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......你不要胡思乱想心不定,你就来、来、来,请上城来听我抚琴。”

当这今世界,不仅乱纷纷,还如同“一战、二战”前一样,是个特大火药桶,随时都有被某一冲突引爆!老夫乃一山野村夫、市井草民,有何资格谈论这些令人心惊的国际时事?就算谈论,也毫不靠谱;倒不如续写《乱弹篇》更为得心应手,更能雅俗共赏,与网友一起寻个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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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度图片:曹操吟四言诗《观沧海》

笔者少时熟读《三国演义》,最佩服其中那个文韬武略两全的“一代枭雄曹操”。主要是佩服他所具备的“信义待人天下信之”这一难能可贵的人品。我们可以从《说文解字》一书中获悉:“信,诚也,从人,从言。”

换个说法就是“人言成信”,“诚从成言而得”。也就是说,要做到“信”,就必须说话诚实,言出必行。对于诚信的阐释,古人留下了许多至理名言。

比如,“轻诺必寡信”“与朋友交,言而有信”“人而无信,不知其可也”“有所许诺,纤毫必偿,有所期约,时刻不易”“诚则是人,伪则是禽兽”等等。而三国时期统一北方的魏武帝曹操,就是这样一个“以信待人”之人;因而也才有“周公吐哺天下归心”般的“天下英雄因而多归附他”的结果。

三十年后践“桥公约”,是曹操人品的重要见证。史载,曹操年少的时候,虽然机警过人,但行事怪异,终日飞鹰走马,亲戚们都认为他没有出息,甚至认为他会是个败家子。但曹操却不以为然,认为自己一定会成就一番事业。

有一天,曹操去见当地一个有头脸的人物,此人名叫桥玄,孝廉出身,见识超凡,善于观察和品评人物。桥玄在与曹操一番交谈后,十分欣赏他,并说:“现在天下将要大乱,不是经邦济世的人才是不可能使天下安定下来的。我见过的天下名士多了,却没有一个能与你相比。他日能够定国安邦的人,大概就是你了!”

曹操听了桥玄这番话,自然十分高兴,也十分感激,因此便把桥玄视为自己的知己之交。考虑到当时的曹操还没有什么名气,桥玄就让他去找另一位以品评人物著称的许劭。在曹操告别时,桥玄还半开玩笑地说:“我比你大二十九岁,相见的日子不多了。你以后经过我墓前时,可别忘了用斗酒只鸡祭祀。不然,你肚子作痛可别抱怨我啊!”曹操听罢,毫不犹豫、爽快地答应了。

光阴似箭,一晃三十年过去。曹操在官渡大战中打败了袁绍,并初步统一了北方。此时曹操的声望已与昔日不可同日而语。公元202年,曹操驻军谯县,特意派人到浚仪(在今河南开封)附近的桥玄墓前,用牛猪羊三牲的大祀祭奠仪式,隆重悼念亡人,他的忘年交密友桥玄,并亲笔写下名篇祭文《祀故太尉桥玄文》。

在这篇情真意切的祭文中,曹操高度赞扬桥玄“懿德高轨”,尊称他为“师表”,并且还自谦为“弟子流辈”,表示“士死知己,怀此无忘”。后人遂用“桥公语”、“桥公约”来比喻朋友间生前的旧情;用“斗酒只鸡”、“只鸡斗酒”,泛指献物或祭品的微薄。

令人钦佩曹操的还有,他能“ 为叛臣老母送终 ”。《三国志》记载,陈宫——三国时知名的谋士,曹操担任东郡太守时陈宫成为他的部下。在曹操讨伐青州黄巾军时,陈宫积极为其谋划,使其入主兖州。之后,曹操和平收降青州兵,陈宫也都参与出谋划策。可以说,当时二人关系十分密切,陈宫也非常希望能与曹操共同成就霸业。

但后来因自疑,陈宫趁曹操东征之机而背叛曹操,投奔了吕布。时在公元198年,在被曹操大军围困几个月后吕布投降。当时,刘备提醒曹操决不能留下吕布,因为他“是个反复无常之辈,此时不杀,日后必生灾祸”。曹操听其言,决意杀掉吕布。

但对于一同被俘的昔日友人、部下陈宫时,曹操则问他“我该怎么办”?

陈宫回答:“我作为人臣却不忠,作为人子却不孝,理应奔赴刑场。”

曹操惋惜道:“你死了,你老母亲怎么办呢?”

陈宫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我听说打算以孝治天下的人,是不会害死他人的父母的。我老母亲是死是活,只能由你来决定,已经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!”

曹操又问:“那么,你的妻子、儿女怎么办呢?”

陈宫回答:“我听说打算施仁政的人,是不会加害别人的妻子儿女、更不会杀绝别人的后代的。我的妻子和孩子是死是活,同样也只能由你来决定。”

曹操听了,没有说话。过了一会儿,陈宫要求道:“请把我拉出去处死,以彰明军法!”说完自己就往外走,士卒怎么拦也拦不住。

曹操无计可施,只得抱拳说道:“你放心,你的老母亲就如我的母亲,我一定替你为她养老送终!”言罢,曹操还流着眼泪在后面送行,陈宫却头也不回地赴死而去。

在陈宫死了之后,曹操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,特地将他的老母亲接来奉养,直到去世;在陈宫的女儿长大后,曹操又为她操办婚事。曹操对陈宫家人的关心、照顾,比当初陈宫在世时还要周到。

众所周知,“赤诚之心待关羽”是千百年间坊间口口相传的美谈。谈的是《三国演义》中描写关羽为了保护两位嫂子而不得已投降了曹操,但与曹操约定“一旦得知大哥刘备的下落后马上离去”的义薄云天的故事。

这个故事讲的是,爱惜人才、喜爱关羽的曹操答应了他的要求。表现在关羽归降后,崇尚节俭的曹操为了收服关羽的心,不仅送江南美女、美酒佳肴、金银绸缎,还送所有爱将都想得到的原吕布的坐骑赤兔马,并请献帝下令封关羽为汉寿亭侯。

《三国志》里记载:“曹公禽羽以归,拜为偏将军,礼之甚厚。”对此记载,后人猜测关羽降曹的原因,是以为刘备已经死于乱军之中,但当他听说刘备在袁绍军中时,就义无反顾地决意离开曹操。

《三国志‧关羽传》上也有记载,称“曹公壮羽为人,而察其心神无久留之意”,便对手下大将张辽说:“卿试以情问之。”既而辽以问羽,羽叹曰:“吾极知曹公待我厚,然吾受刘将军厚恩,誓以共死,不可背之。吾终不留,吾要当立效以报曹公乃去。”

张辽将关羽的原话如实告诉了曹操,此时曹操认为“关羽忠义可嘉”。在关羽杀了袁绍的大将颜良、报了曹操的知遇之恩后,曹操知道关羽决意要离去后,就重加赏赐关羽。但不久,关羽将曹操所有的赏赐封存,留书告辞。曹操的手下想要追赶关羽,曹操没有同意,认为“彼各为其主,勿追也。”

毫无疑问,曹操礼遇忠义的关羽,对于他的守信重诺人品,天下人都看在眼中,英雄豪杰自然纷纷投奔曹操。

曹操“断发自惩”的故事,更是成为了后世皇权爱惜民生的典范。曹操治军严格,令行禁止,赏罚分明。在一次行军中要经过一片麦田,曹操当即下令:“凡有践踏麦子者,不论是谁,立即斩首示众。”将士们果然小心翼翼地走过麦田,没有一个敢践踏麦子的。

行军途中,麦田中突然飞起的一只鸟,惊了曹操骑的马跑入麦田。曹操立即叫来随行的官员,要治自己践踏麦田的罪过。官员说:“怎么能给丞相治罪呢?”曹操说:“我亲口说的话,如果自己都不遵守,还有谁会心甘情愿地遵守呢?”随即抽出腰间的佩剑,就要自刎,吓得身边的文臣武将慌作一团。

此时谋士郭嘉说:“孔圣人的《春秋》有‘法不加于薄’的说法,主公现在统帅大军,重任在肩,怎么可以轻易自杀呢?”闻言,曹操无奈,便割发代首,传令三军。

成语曰:“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”曹操也是典范。比如在官渡之战时,曹操以弱胜强,大败袁绍后,在整理袁绍的信件时发现自己军中有一些谋臣,在战前与袁绍有通信。

曹操非但不责,反而说:“自己都没把握赢,这些谋臣为自己的后路打算,是情有可原的。”他甚至还当众把谋臣信件烧毁,这便使得那些谋臣内心非常感激。而这,也恰好充分体现了曹操的宽广胸襟。

以信待人,待人慷慨的曹操,就是这样获得天下人的信服。也正因如此,身边才会聚集了天下众多英才,辅佐他完成霸业。后来,曹操去世的消息在朝堂上发布后,群臣相聚哭作一团,连上朝的行列也无法保持。这情景,不就正是对以信待人和以诚待人的曹操的最好礼赞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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